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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卫谨谦敲了几下那书桌的桌面:“给我领点月银花花?”

    水柏舟严肃地看着他:“我记得卫将军这个月的月银前日里已领。”

    卫谨谦皱着眉头,也并不梀他,只是有些不悦道:“那几个子,喝两顿酒就没了,哪里够用。”

    水柏舟复又低下头去,正经道:“那也是没有的,下个月请早。”

    卫谨谦一气之下站了起来,“啪”的一声双掌就拍在了桌面上:“水柏舟,你别拿着鸡毛当令箭,这里到底是卫家,说到底都是我自家的银子,我来向你只会一声,算是给你面子了。”

    水柏舟手上的毛笔被这一巴掌振动,几滴黑墨就滴到了账本上,他将毛笔顺手放下,抬起眼来对视他。

    “那你想怎么样?如果卫将军实在想支银子,请先请示大帅。”

    卫谨谦气得浑身发抖,他要是敢要到父亲那里去,哪里会来这军营,这军营当时也是为了省钱,建在郊外一块空地上,四周环山,地面凹凸不平,除了临时搭建的几个棚子屋,什么都没有,来一趟骑马都要一盏茶的时间。

    “姓水的,你别不知好歹。”卫谨谦指着水柏舟叫骂道。

    水柏舟每月都要应付这种情况好几次,早已习以为常,他继续拿起毛笔:“卫将军请自便。”赶人的意思不言语表。

    卫谨谦知道水柏舟一旦赶起人来便不会再理会他,今日肯定无功而返,偏偏父亲信任他,父亲丝毫不让自己碰银子,闲来只会让他多练武,只偶尔得一个运输物资的闲事。他是毫无办法,于是气急败坏地走出了办事房。

    出去之后就遇上了正在一旁偷懒的几个副将,看见卫帅的公子气呼呼地走出来,赶紧上前打招呼。

    “卫将军,什么事将你给惹生气了?”说话的是挂在他名下的副将卫树生,这人会说话,两人又臭味相投,喝过好几回酒。

    卫谨谦不屑将郎中羞涩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,遂黑着脸说道:“这水柏舟,真是个不知好歹又极为死板之人。虽说你们同为将军,说到底卫家军姓卫。”

    卫树生虽说姓卫,但是同卫子义一族并没有多大的关系,原先本是一个连饭都吃不起的懒汉,如今仗着姓卫,又会在卫谨谦面前得脸,混了个副将的头衔,但是要知道军中有油水的差事莫非总管,他早就妒忌着水柏舟的好运道。

    于是也跟着舔着脸道:“是啊,由他打理这军物后勤,简直是胡乱作为,不知暗自里捡了多少好处?”

    卫谨谦倒从没忘这方面想过,于是勾着卫树生的背,两人哥两好似得朝着军营外走去。

    两人骑着马到了西大街,过了奉安路往深处走,绕过一个小巷子,就到了中都著名的花街柳巷,卫树生熟练地带着卫谨谦进屋找老鸨,招姑娘,兴致高地喝起了花酒。

    两人喝到兴致高处,卫树生又出起了馊主意,在军中的日子久了,这位置慢慢地也不能满足他的胃口。

    卫谨谦高兴地端起酒杯,喝起了小酒,夸赞卫树生道:“卫兄说得对,我才是父亲的亲儿子,凭什么父亲总是偏爱水柏舟,有他在,我就永远出不了头,按你说的这样一来,我就既能有了脸面,又能赚钱,两手不误了。”

    卫树生又敬了他几杯,两人一直喝到了三更半夜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孛悠悠昨晚熬了大夜,又受了凉,今晨也偷起了懒,睡上了日上三竿,起床后就早有一个小丫头在门外端着早饭。

    她打量着这个小丫头,只见年纪不过十二三岁,梳着双鬓,进了屋子头低垂着,眼睛都不敢乱瞄。

    孛悠悠吃着馒头,笑道:“小姑娘是哪里的?怎生往日没见过你?”

    小姑娘抬头看了一眼,又慌乱地低下投去,倒是像极了前些日子给她引路的小六子,她极为小声回道:“回,回公主,今日哥哥病了,我来给他帮忙。”

    孛悠悠又低头喝了一口米粥,饶有兴致地问道:“你哥哥又是谁?”

    这会小丫头“回公主,奴婢哥哥是前院的小厮,叫小六子。奴婢九月。”

    孛悠悠抬起头,认真瞧了瞧她的模样,小脸干净,眉眼如新月一般,倒是极为讨喜的样子。于是笑道:“你们一家子都兴这么取名儿么,你哥哥是六,你是九,是不是中间还有七八?”

    九月小丫头一时间有些发愣,小脸闪过一丝红晕,不知道如何回答。

    有意思,孛悠悠看着这兄妹两不由得生出一丝莫名的好感来,好像打从心底里想要疼爱一般:“你哥哥前几日好好好的,怎么就病了?严重么?”

    九月:“不是什么大病,但是哥哥和我从小就是孤儿,没有父母照料,身体底子到底差一些,就是简单的风寒不好生休养也是可能要了性命的。”

    小丫头说道了难过出,声音有些呜咽。孛悠悠宽慰道:“无事,你哥哥会吉人天相的。你到底是小丫头,院子里又都是男子,多有不便,我去跟将军说说,你这几日就留在我院子里吧。”

    九月笑着擦了擦眼泪,跪下去磕头,连忙道谢:“多些公主,公主真是大好人。”一双眼睛弯弯的,闪着晶莹的亮光。

    孛悠悠闲来无事,拉着九月就往角门走去,来到门口,果然仍见两个守卫站在门口,不准她们出去。

    孛悠悠抽出自己袖中的手帕:“怎么?将军这是将我囚禁于此了?”

    两个守卫眼看着公主转眼间就哭了出来,堪比最强戏子。一时间不知所措,放行吧,会被主子罚,不放行吧,这公主到底是院子明面上的女主人。

    最终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公主,还是心软了一分,小心翼翼道:“公主是找主子吗?”

    孛悠悠见人松了口,赶紧擦了擦眼睛,兴高采烈道:“是啊,将军在吗?我找他有事。”

    出了角门,碰着一个年轻公子,孛悠悠并没有理会,只当是哪里来的客人。

    这人正眼看见了她,眼睛顿时都光亮起来,打量几眼后反问道:“你是?”

    孛悠悠眼见着此人眼中带着一丝猥琐,也不恼怒,反而笑道:“本宫是前几日嫁进中都的温宜公主,请问公子是?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这人摇着头哦了一声,笑容更盛:“原来是嫂子,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,一家人不识一家人。我自我介绍一下,我是卫帅的儿子,也就是驸马的义弟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?”孛悠悠故意疑惑道。

    这人生的白白净净,又身着华衣,丝毫不像是军中的人,此时向着孛悠悠规矩地行了一礼:“嫂子,我叫卫谨谦。你叫我谨谦就好。”

    孛悠悠捂着嘴一笑:“谦虚谨慎,倒是好名儿。”

    卫谨谦被这一笑更是慌了心神,整个胸膛像小鹿一样乱蹦了起来。人如同木偶呆住了一般。

    孛悠悠随即转身告辞,眼中带着一丝厌恶,按压下内心的恶心感,继续去院中找水柏舟。

    水柏舟处理了大半日的公务,又都是一些军中琐碎杂事,心神具伤,在院中光着膀子舞剑,一把普通的军中铁剑被挥舞得雄浑有力,一招一式之间扫起地上的黄叶,犹如翩翩起舞的枯蝶。

    孛悠悠看着那强劲有力的臂膀,分明的肌肉,暗自心中比了一个赞,真心鼓起了掌来。

    “啪啪”几声掌声响起来,水柏舟停下了动作,转身见到是公主,顿时不悦地望了一眼身后的守卫。

    守卫小退了一步,为难地低下了头。

    但此事的罪魁祸首却像个没事人一般,甚至走近了几步,一双眼睛含情脉脉地盯着他:“驸马,没成想身子如此壮健,每日里没少锻炼吧。”说着就准备上手赚个好感度。

    水柏舟不察觉间微皱了眉头,飞速转身披上了武器架上的外衣,沉声道:“何事?”

    孛悠悠又故意呜咽了两声:“驸马对着别人都是笑声晏晏的,唯独对我没有好脸色?整日连看都不看我一眼。”

    水柏舟颈间冒着晶亮的汗珠,在冬日里整个人也显得热气腾腾。

    他突然站了起来,一双狼眼紧紧地盯着此刻嬉皮笑脸的孛悠悠,练他都有些看不懂眼前的这个人,一会柔弱不能自理,一会尖锐得像个刺客,口中没有一句实话。

    “别忘了,你说的战事到底是何时?”

    孛悠悠心中焦虑,她哪里知道,系统任务的计时器一直在倒数,但是任务的场景一直还未来临:任务:让男主在战场上为她画眉。

    她用手遮住自己的眼帘,觉得这恋爱系统是不是头脑有问题,让水柏舟给她画眉就算了,还要在战场上,让男主也变恋爱脑?

    正在此种尴尬的氛围中,刚才那位小兵来报,说是卫大帅召集人讨论谷雨镇的敌情。

    大厅中

    卫子义拿出知州的城防图,指着知州主城外的一个小村落道:“这里就是谷雨镇,经过打探,他们带着士兵虽然是不到一千人马的小队,但是这次乌樾族派的既然是他们部落最强的双子将领,我担心其中有诈,还是要安排人去再打探一番为好。”

    卫谨谦这几日常在外,心思根本就没在这里,无所谓地说道:“父亲是多虑了,乌樾族哪次不是在恒河对面试探几番就无功而返了,哪里敢真的打过来。”

    卫子义摸了摸他的短胡须,抬起头来对着水柏舟道:“柏舟以为呢?”

    水柏舟又仔细地看了看舆图,没想到孛悠悠的话既然真的应验了,随后道:“今年的冬天天气尤为恶劣,我们知州都起了积雪,乌樾族多是高耸山川,必定更是恶寒,他们又不善种植,只会交换一些皮毛、药材等物,百姓恐怕已是难以生存了。日子艰难铤而走险也是有可能的。”

    还不等卫子义开口,卫谨谦跳了起来,指着水柏舟道:“你知道什么?不知道别在这里胡说八道。”

    卫子义举起右手,跛着脚来回走了两圈,打断了卫谨谦的挑衅:“谨谦,以柏舟为主将,这次你和柏舟一起去锻炼锻炼,务必保证谷雨镇的百姓的安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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