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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苏愉:【好看吗?】

    金金:【我难以想象他穿上是什么样子。】

    苏愉:【差不多,毕竟他和这个模特长得很像。】

    金金:【……】

    金金:【你冷静。】

    苏愉很快把衣服下单,因为有预售期,收货地址填的是家的地址,苏愉返回来再看到金金的消息,这几个字提醒了她冷静期这件事。

    提交协议的时候工作人员就说过,冷静期期满,他们双方亲自过来领取离婚证,如果时间到了人没有来的话,就视为撤回离婚登记。

    按照之前的计划,他们是会在冷静期结束前完成这趟旅程。

    可现在呢?

    他们还按原计划吗?

    这件事谁都没有放到明面上来聊起过,就好像自然的要避开一样,苏愉也暂时的不想让这件事来打扰她现在的好心情。

    起码她现在觉得很好。

    在陌生的城市,住在陌生的地方,周围没有认识的人,只有他们,只有彼此。

    在这里可以不用考虑工作,不用考虑生活,不用考虑以后该怎么样,只用想去哪里玩,想想吃点什么好吃的,想想哪里的景色更美。

    苏愉趴在床上,给贺玺发消息过去:【睡了吗?】

    微信界面寥寥无几的聊天信息。

    贺玺话少,苏愉也不喜欢和他聊天,哪怕隔着屏幕都觉得那股凉气会冻到她身上来,连打字都惜字如金的程度。

    现在是晚上九点,他应该还没睡。

    贺玺很快回复:【没有。】

    苏愉很快给他发了几张照片过去。

    是几件衣服的截图。

    苏愉:【你觉得哪个好看?】

    苏愉自己都知道,让贺玺挑衣服是不是太难为他,毕竟他没有这方面经验。

    但苏愉还是问他了。

    苏愉:【表情包|优雅等待】

    贺玺:【确定让我选?】

    苏愉:【嗯嗯。】

    苏愉:【我都给你选了。】

    贺玺那边一时没回复,苏愉想他可能正在选,为了降低他的选择难度,苏愉还是善良的只留下了两个选择。

    苏愉:【第一件蓝色的和第三件黑色的,我更喜欢。】

    过了两分钟,贺玺的消息才发过来:【链接发我。】

    苏愉于是把链接发过去。

    挑得还挺认真,她想。

    又过了两分钟,贺玺发:【给你买了。】

    啊?

    苏愉:【哪个?】

    贺玺:【都买了。】

    苏愉刚想说不用买这么多的,她只是换季了想买衣服,毕竟她衣柜里的衣服已经多得装不下,还有好多都是没摘吊牌的。

    再说这些也不便宜。

    苏愉赶紧回:【不用这么多。】

    贺玺:【你第一次问我这些。】

    苏愉看到这句话愣了下,她没明白是什么意思,刚想发个问号,视线扫过,突然明白。

    只有在乎一个人才会有分享欲,不然会觉得和他交流都是一种负担。

    而当我让你给我选选穿什么,说说今天发生了什么,想想我们晚上要吃什么——

    这是分享欲。

    苏愉以前从来不会和他分享。

    她在心里给贺玺既定了分享无趣。

    他就不适合聊天。

    但其实也不是,苏愉想,他虽然话少,可聊起天来一点不扫兴。

    苏愉:【你知道我什么码?】

    贺玺:【知道。】

    他说知道就是知道,贺玺是做事稳妥的人,他从来不会做让自己不稳妥的事。

    苏愉脑补了一下他为什么知道她的尺码。

    她心又悄悄热了下,低头抿了下唇忍住上扬的嘴角,然后发了个表情包过去:【那谢谢你了。】

    聊到这里苏愉关掉手机,她已经当做结束了对话,她松掉头发,之前买的梳子很好用,她每天晚上都喜欢梳一梳。

    苏愉好一段时间没有看群里的消息,她也没想点开看,总之在下一个项目之前,她还是决定完全和工作绝缘。

    等她再拿起手机时,看到贺玺还有消息发过去,她惊讶了下,赶紧点进去。

    贺玺:【出来吹吹风吗?】

    苏愉捏紧手机,他看到这句话时心脏莫名一跳,落回胸腔后,她披了件外套,出了卧室。

    苏愉下到一楼,看到贺玺在窗台那边,她笑了下,也走过去。

    冷风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苏愉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天苏州雨后的山,那里吹的风是凉的,很舒服,风细得好像能吹进毛孔里。

    这里的风,就是刀子。

    贺玺站在栏杆边,高大的身影和黑夜融为一体,听见声音他回头,看到苏愉后拧眉问:“怎么不多穿点?”

    苏愉拉了拉身上外套,理所当然的说:“多穿了啊。”

    刚从暖气房里面出来,就这一会儿又没关系,苏愉现在身上都还暖烘烘的呢。

    所以说这边冷归冷,暖气是真的舒服,不像家里那边,冬天空调半天供不上热,热了也不能开太久,不然干得鼻子痛喉咙痛,呼吸一下都痛苦。

    贺玺没说什么,他把身上外套脱下来,披在她身上。

    “你这两天要保暖。”

    后背一热,肩膀也被他的温度包裹,苏愉只觉得他的外套沉甸甸的,像在他的气息里浸了一圈。

    苏愉还没说话,贺玺又问她。

    “肚子痛吗?”

    苏愉偶尔有痛经这个毛病,有阵去看了中医,后来好了点,基本上这半年都没有再痛过。

    可她掉进冰窟窿后冻成那样,这放在中医上来说,就是寒气入体,会湿气重。

    中医那个大夫说苏愉是寒湿体质。

    贺玺下意识要来握她的手,摸摸看手冷不冷,他手伸过来时,苏愉正好低头看过去,然后抬起头,和他对视了几秒。

    小刀一样的冷风划开眼角,吹到心里,心窝这一块反而是热的。

    贺玺记得她的生理期,还知道她会痛经,他冷淡着脸来试探她手的温度,像是他最自然不过的一个习惯。

    苏愉摇头:“我不痛。”

    贺玺顿了下,还是握了握她的手。

    不凉。

    他放心了。

    贺玺嘱咐说:“出来的话还是多穿点。”

    苏愉笑着点头:“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两人站在一起,肩膀挨着,手刚被他握过还有他手心的温度,胸腔里的热火滚了滚,又滚到喉咙上,苏愉转过头,特意问他。

    “你还没回答我,哪件衣服好看。”

    她就想听到他说。

    “蓝色那件。”贺玺毫不犹豫回答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苏愉好奇。

    贺玺沉默地盯着她的眼睛,声音在空气里点了一把火。

    “你穿蓝色好看。”

    面前的白桦树映在苏愉眼睛里,和眼前的男人似乎融为一体,他们像是同类,同样高大又沉默。

    苏愉眨了下眼,别开一点视线,偷偷呼了口气,轻声说:“你穿黑色好看。”

    明明就是简单的聊天,可苏愉想到贺玺用他那冷淡的样子给她挑哪个衣服好看,她就有种心跳失控的感觉,心脏像生病了,在犯心悸。

    这样的贺玺哪里没有意思,简直有意思极了。

    苏愉又说:“那我也再给你挑一件吧。”

    这是没完了。

    贺玺没挪开视线,低声说:“一定要跟我划清关系?”

    苏愉几乎是飞快解释:“不是!”

    不是划清关系,就想给他再买点什么。

    他们在一起生活了两年,却又在彼此的生活里留下少之又少的痕迹,会让人回想起来的时候在想,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?

    苏愉也不知道。

    本来旅行前她还和他说好了费用AA,主打一个谁也不占谁的便宜,现在苏愉觉得她提出来这个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

    苏愉垂眼,盯着他脚,问他:“你的伤好点没有?”

    贺玺:“好多了。”

    他的裤脚依旧放得严严实实,从始至终,除了缠在他腿上的纱布,她还什么都没见到过。

    每次他换药都要在房间里把门锁上再换。

    苏愉皱起眉头,小不满的说:“那你为什么都不给我看?”

    贺玺伤应该很严重,但他甚至连走路都没有太大异样,换药的时候血淋淋,他牙关咬紧,都是动作迅速麻利,每次换下来的纱布都是打包好再处理掉。

    贺玺说:“你怕这个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——”苏愉话到嘴边又咽回去,因为贺玺说的没错,她好像没办法反驳。

    “我会努力克服的。”

    “干嘛一定要克服这个?”贺玺淡声说:“不是从小就怕?”

    她都长大了干嘛要拿她小时候说事,地球在转太阳东升西落人也会长大啊。

    苏愉这样想,甚至没反应过来贺玺为什么没来由地提到她小时候。

    “给你熬了点喝的,应该好了。”贺玺往房间里走,“我去拿给你。”

    他很快从里面出来。

    贺玺给她熬了小吊梨汤。

    在雪乡喝了一次,苏愉很喜欢,她对那些甜甜的液体向来无法拒绝。

    用来盛汤的碗很可爱,可爱到还没喝梨汤已经觉得要被甜晕了。

    苏愉肚子虽然不痛,但喝点热热的甜汤会舒服特别多,贺玺把碗交到她手里后,她就小口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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