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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天玄剑宗·万剑峰

    何为枝在尖锐的耳鸣声中苏醒。额角突突跳动的疼痛让她不得不扶住太阳穴,视线模糊间,映入眼帘的是完全陌生的洞府陈设——玄铁打造的简朴家具,墙上悬挂的星象图,还有身下这张泛着松木冷香的寒玉床。

    当她目光移向洞府深处时,一泓氤氲着雾气的剑池突兀地闯入视野。池中央斜插着半截断剑,剑身残留的冰裂纹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光泽。那是...

    "楼弃玉的本命剑?"

    干涩的嗓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。她试着回想起自己是怎么到这儿来的,但再怎么回想都是,记忆最后的画面她抓住祭坛中央旋转圣杯的画面,之后便是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她下意识召唤系统,半透明的光幕在眼前展开:

    【当前角色】虞浅浅(药修·水木双灵根)

    【主线任务】收集四位男主能量条(1/4)

    【当前进度】楼弃玉·能量值20/100

    【生存倒计时】260天15时03分

    (CG图鉴)

    [圣杯]

    当她触碰新解锁的【圣杯】图标时,整个视野突然扭曲——她的眼前闪回了好几个画面

    满身冰裂纹蔓延的楼弃玉跪在废墟,与雪地中奄奄一息的乞儿身影重叠。两个时空的绝望在画面对称中达到极致。

    浑身金纹的"自己"手持圣杯站立祭坛中央,周围是扭曲的镇民与狂舞的触手。他们癫狂的面容在圣杯表面折射出无数倒影。

    少女跪坐的身影倒映着井底挣扎的幼童。而两人共同的影子里,无数触须正悄然蠕动。

    楼弃玉横抱着昏迷的她走出神庙。背景崩塌的祭坛中,唯有他腰间玉佩亮着微弱的蓝光,照出两人身上交缠的发丝...

    "呃!"何为枝猛地后仰,冷汗浸透里衣。那些画面中蕴含的情绪太过真实,一下子将她拉回了那时。

    在第四个画面里,她分明看见自己心口的金色空洞中,有什么东西对着玉佩的光芒...眨了眨眼。

    何为枝强忍眩晕撑起身子,指尖颤抖着解开衣带去查看自己胸口的金色的那个洞。就在素白里衣将褪未褪之际,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:

    "醒了?"

    她吓得一个激灵,慌忙拽回滑落的衣衫。转身时险些从床沿栽下去——楼弃玉不知何时已立在榻前,霜雪般的衣袂垂落,带着未散的寒意。

    "师、师兄..."她声音发紧,下意识揪紧衣领,"我怎会在你床上"。

    "旁人照顾,我不放心。"他抬手将药碗放在床边,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袖口滑落,露出手腕上未愈的伤痕。

    何为枝盯着那些伤痕倒吸冷气,却听见头顶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。楼弃玉突然倾身逼近,带着松木冷香的气息瞬间将她笼罩。

    "师、师兄..."她强作镇定地往后缩,却被他突然扣住手腕。

    话音未落,眼前月白衣袂如云翻涌。楼弃玉骤然逼近,带着霜雪气息的手掌托住她后脑,天旋地转间已被不容抗拒地按进锦衾。云缎般的银发垂落,扫过她滚烫的脸颊,而他灼热的呼吸却喷洒在耳际:

    "再不会..."那向来清冷的嗓音此刻沙哑得不成样子,微凉的指腹摩挲过她耳后敏感处,"让你独面生死。"

    等等!这发展不对吧?!

    怎么感情线一下子就突飞猛进了!

    何为枝瞳孔地震,眼前放大的俊颜让CPU直接过载。

    剑眉下那双总是含霜带雪的凤眸,此刻竟破碎得像是要融化;薄唇近在咫尺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松针的清冽。

    血液瞬间冲上头顶,连指尖都泛起粉色。她僵成一块木板,连对方用脸颊亲昵地蹭她都没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直到听见那声带着笑意的"可爱",才后知后觉地发现,自己竟无意识抓住了他的前襟,将那道禁欲的衣领扯开了小半!

    她像被烫到般猛地缩回手,指尖残留的温热触感却挥之不去。"师、师兄...我不是故意的"结结巴巴的话语混着紊乱的呼吸,连耳尖都红得滴血。

    楼弃玉忽然低笑一声,握住她退缩的手腕,牵引着抚上自己的衣带。玄色外衫的系带在指尖缠绕,他带着她的手缓缓抽开,"怕什么?不是故意的...那现在呢?"

    何为枝的手指像有自己的意识,随着他的引导解开层层衣襟。当触及最后那层雪白里衣时,他的动作突然停顿。衣料滑落的窸窣声中,他喉结滚动:"师妹还想...继续么?"

    "其实...也、也不是不行..."她声音细若蚊呐,指尖却诚实地攥紧了那片衣角。

    就在气氛旖旎之际,楼弃玉突然抽身后退。冷空气骤然侵入两人之间的距离,他慢条斯理地拢好衣衫:"伤势未愈,不宜劳神。"

    怀中温度消散的瞬间,一股莫名的失落涌上心头。等意识到自己竟把"还没看到呢"的遗憾脱口而出时,何为枝恨不能钻进地缝——更可怕的是,她分明看见转身背着她的师兄肩头微颤,显然在憋笑!

    苍天啊,我现在到底在干什么!

    此刻她终于体会到乙游女主被壁咚时的真实感受——什么游刃有余都是骗人的!当纸片人突然变成活色生香的温香软玉,啊不,冷香硬玉,这谁顶得住啊!

    "咳咳,师兄,"她屈指轻叩寒玉床,清脆的声响惊散了满室尴尬,“我身上的异状除了你还有别人知道吗?”

    "除我之外,无人知晓。"他倏然收紧撑在她身侧的手指。

    何为枝挑眉,想逗逗他:"不怕我失控对宗门不利?"  跟她预想的差不多,如果告知了哪有现在安全的景象,不被当做邪祟灭了才怪。

    谁知道他反应这么大,一提到这个他就一副要碎掉的样子。

    洞府外的阳光光透过门窗折射进来,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阴影。何为枝突然发现,这个向来挺拔如松的剑修,此刻肩背竟有些佝偻。

    楼弃玉指节捏得发白,手腕上的伤疤因为用力有隐隐开裂的症状:"若连你都护不住..."他眼尾泛起血色,"这剑道不修也罢。"

    "楼弃玉!"她赤足踏碎满地碎光,猛然攥住他手腕,"看着我!"

    他被迫抬眸的刹那,寒潭般的瞳孔里映出少女燃烧的眉眼:"最见不得你这幅随时要自毁的模样!"她攥着他手腕的力道又重三分,"冲阵破局是我自己的抉择!本想着等你解决一切后坐享其成,谁料最后竟成了美救英雄——这本就是我该担的因果!"

    她指尖点在他心口处:"能得师兄相护已是万幸,何来自责之说?我记忆中的天玄剑首——"

    忽而扬眉一笑,恍若当年论剑台上亲眼看他横扫八方的模样,"合该是明月当空照,剑气动九霄!"

    她的话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因为她眼前的少年,哭了。

    一滴泪珠坠落在她手背,烫得惊人。楼弃玉仰起脸任由阳光打在他的脸上,那些被刻意雕琢的冷峻轮廓在此刻支离破碎:"我哪是什么光风霁月...不过是泥潭里爬出来的傀儡。"

    "七岁前的日子,是裹着冰碴咽下去的馊饭,是和瘸腿野犬抢来的草窝。直到被师尊捡回山门,我才知道人原来不必活在雪夜。"

    指尖抚过眼前震惊的少女,轻轻的轻抚她的眉头:"为了报答宗门的养育之恩,我活成了长辈口中期待的样子。他们说我是千年难遇的剑骨,我便把骨头炼成利刃。说我要做宗门支柱,我便将道心铸成“守护”。之后世人眼里便只有强大,威名赫赫的天玄剑首。"

    "可那日寒潭初见——"破碎的声线突然染上温度,"你眼里映着的不是天玄剑首,不是冰灵根天才..."

    他指尖凝出冰晶,折射出当年场景:少女趴在潭边,发梢滴着水却笑得狡黠,眼底像坠了两颗不怕冻的晨星。

    “你眼里的只是我”

    "你可知我为何不告而别?"他忽然捏碎掌中冰晶,对她露出了淡淡的微笑,"我好像控制不住被你吸引了,关注你的每一个表情,每一个动作。"

    “带弟子下山历练本是寻常事。,可当名册上出现你的名字时,我心里还是不由来的生出一股喜悦”。

    “当我以为已经够强了,已经达到了师尊他们对我的要求,能够担当起保护这一职责时,我才发现这一切都是错的”。

    他凌乱的银发与她的青丝纠缠:"当见你气若游丝被触手给贯穿时...我才明白..."剑骨寸寸作响声中,他竟露出释然的笑,"原来我始终是雪地里那个连半块硬饼都护不住的乞儿。"

    话音未落,他周身剑气突然暴走!

    银发无风狂舞,那些从眼尾蔓延开的红纹如同活物,在苍白肌肤上勾勒出狰狞的魔纹。

    霎时间剑气纵横,将洞府石壁割出万千剑痕。

    她看见他瞳孔里正在被血色侵蚀,是心魔!

    她不顾四处飞舞的剑气,伸手捧住他的脸,喊道:

    “楼弃玉!”

    “不管怎样我还活着不是吗!”

    “我还活生生站在你眼前!”

    没等他反应她直接贴着他的额头直接覆了上去。

    在嘴贴上的一那一刻,暴动的剑气瞬间安抚下来。

    何为枝这时候还不忘在心里想到,电视剧里的都是真的,哄男人一个吻就能好。

    楼弃玉的气息清冽得像雪后松林,唇却意外地柔软。她生涩地探出舌尖,尝到他齿关间未散的铁锈味--是咬破嘴唇的血气。当她试着轻舔那道伤口时,明显感觉他浑身一颤。

    原本僵硬的男人突然反客为主。他扣住她后脑的手微微发抖,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加深这个吻。温热的舌缠上来时又凶又急,像是要把对她的渴望都倾注在这一刻。何为枝被吻得腿软,揪着他前襟的手指节发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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