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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慈以漾的脸色一下僵住了,想要抽出手,却被他按住了后背。

    她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身上。

    扑朔迷离的昏暗房间里,她很难看清陆烬脸上的神情,他像是在漫不经心地看着电影,可呼吸又重得似乎裹着一层炙热的热浪。

    慈以漾低头埋在他的胸口,从黑发里露出的耳廓隐隐发红。

    一时间,电影里的尖叫变淡了,耳里全是震耳欲聋的跳动声,她的,或许也有他,她有些分不清,浑身都僵了。

    直到他慢慢抽出她的手,声线沙哑的好心提醒道:“姐姐,电影快要结束了。”

    慈以漾回过神,抬柔媚的脸,还维持跪坐的姿势在沙发上,“我、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
    她轻咬着饱和的下唇,像是觉得羞耻,看他的眼眶湿湿的,满目的无辜。

    迷离的电影灯光下,少年的半张脸晦暗难明,下颌微抬地点了下:“嗯,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冷静得仿佛是很正常的反应,脸上没有半点的慾望,仿佛被碰一下就勃的人不是他。

    一百多分钟的电影终于到了尾末。

    慈以漾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,寻了个理由,足下生尘似的急忙出了观影室的门。

    而她走后,少年从暗处不疾不徐地出来。

    他双手搭在扶手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往楼下疾步匆匆的背影,散漫地耷拉下的眼皮很轻地颤了下。

    在里面看不见,此刻在明亮的光下,他下眼眶的湿红像是蔓延在了颧骨上,脸上透出不正常的意犹未尽。

    慈以漾下楼后直接回了房间,照镜子才发现,脸颊都是红的。

    她用沐浴露反反复复把自己的手洗了好几遍,像是碰过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。

    可无论怎么洗,那种炙热的,膨胀的感觉依旧还在。

    她从浴室里出来,收起双膝蜷缩着靠在吊椅上,望着窗外的场景,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。

    虽然她是想勾引陆烬,甚至是身体,但每次碰上,她都会觉得好恶心。

    他在那种场景下一碰就有这种反应。

    真是不要脸。

    大约是因为在观影室里那件事太尴尬了,晚饭时,陆烬没有下楼,慈以漾一个人吃的饭。

    到了晚上快十点的时候,天说变就变,白天还晴空万里,转眼间就下起了瓢泼大雨。

    淅沥沥的大雨合着风拍打着窗户,没有开空调的房间里窗户半敞着,淡色的窗帘被风吹得不断张牙舞爪地扬起。

    之前就看过天气预报,说晚上有雷电雨,所以现在慈以漾还没有睡。

    她打开箱子拿出之前买的几件套情.趣内衣,一件件地摆在床上仔细挑选。

    耐心的一直等到窗外的雨更大了,她才穿上其中一件,然后在外面穿保守的睡衣,对着镜子涂上薄薄的淡粉色唇釉,再弄乱头发。

    做完这一切,她对镜中露出刚醒来受惊的表情,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受害者模样。

    今晚她会再去找陆烬。

    -

    浴室蔓延上浓重的雾气,水淅淅沥沥地淋下来,水珠沿着漂亮冷白皮的薄肌弧度滚落,划过窄腰,最后被拂过。

    少年扬起的乌黑的瞳珠微微涣散,眼尾有湿润的水光,一手撑着墙,回想着白日的触觉。

    姐姐的手太小了,也没有用力,但却就是能让他一直到现在,反反复复的有反应。

    他浑身散发着潮湿的慾气,隐约听见敲门的声音,才有些回过神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阿姨早已经走了,而且其他人不会上楼敲他的门。

    所以只能是姐姐。

    他抬起微红的脸,看着周围镜子映出的自己,抬手关了水,顺手也将萦绕在浴室里的声音关掉。

    那声音是姐姐醉酒时,无意识发出的嘤咛,被他放大了。

    他穿上浴袍后没有着去开门,而是先将被揉湿的黑色布料拿出来,去了另一间光线暗淡的房间。

    窗外是淅沥沥的大雨,不用推窗也能感受到潮湿的闷热。

    放在桌上的手机发出银蓝的光,陆烬单手用干燥的帕子,揉着还在滴水的头发,拿着手机靠在窗边接电话。

    “姐姐怎么了?”

    电话那头传来少女轻柔的嗓音,问他,“陆烬,外面在下雨了,还有闪电。”

    他望了一眼远处,喉结轻滚地‘嗯’了声,磁性的声音随着被推开的窗户变得模糊。

    不止有闪电,还忽近忽远的雷声。

    今夜是这半年以来,下过最大的一场暴雨,在路灯下像极了玉豆子从天上被倒下来。

    声音乱,闷得人心燥热。

    他漫不经心地听着电话那头的呼吸。

    她嗓音似乎还有点发抖,但还又故作镇定地问他:“……你在不在房里?”

    他懒散地抬眼看着前方,没说话。

    电话那头顿了下,接着道:“我在你门口,有指纹锁,进不来。”

    他看见了,温和地回她:“稍等。”

    话音一落下,慈以漾面前的门忽然滴了声。

    她一手拿着手机眼盯着门,耳边传来少年略显低哑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可以进来了,姐姐。”

    可能是因为外面在下雨,所以那股子黏湿从手机里传进耳朵,毕雷雨燥热天的更令人心慌。

    慈以漾压下门把手,随着光线从门缝中乍现,她看见了刚出来的少年。

    他应该是刚洗完澡,黑发湿漉漉地耷拉着,深邃的五官也染上了湿气,好看得一眼就抓住了她的目光。

    陆烬身上穿着浴袍,目光也同样落在她的身上。

    少女精心装扮过的脸庞,此刻漂亮得像是摆放在橱柜里的水晶娃娃,慌张的神情都恰好好处。

    她穿着一件宽松的体恤,鼻尖红红地望着他,惊慌失措中含着软柔的腔调,“陆烬,我、我一个人好害怕。”

    陆烬脸上神色稍正,沙哑地问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慈以漾垂着头,有点迷茫和难堪,“白天我们不是一起看了那部电影嘛,我刚才睡觉梦见了里面的场景,我变成被鬼追着不放的人,所以很害怕。”

    陆烬过来,站在她的面前,垂眸凝睇着她:“姐姐不是很喜欢看,怎么会害怕?”

    “其实我……从来没有看过惊悚片。”

    她带着哭腔,往前一步环住他的腰,脸埋在他的怀里,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脸上的表情。

    不知道有没有信她的话,他说:“姐姐害怕的话,那晚上睡觉就别关灯。”

    慈以漾摇头,声音闷出来:“太亮了,我也害怕。”

    别人说这句话还有几分信服力,但慈以漾睡觉喜欢黑不见光的环境,只有这种环境才能让她产生安全感,所以晚上睡觉都会窗户关得严严实实。

    陆烬抬了下眼皮,没有猜穿她,安慰都显得有些漫不经心:“那怎么办,姐姐也不能一晚上都不睡。”

    听着他将问题又抛回来,慈以漾抱着他腰,抬起脸,哀求几乎溢出眼眶,“陆烬,我今夜能不能在你房间睡一晚?”

    说完这句话后,她感觉周围的空气明显地滞了一瞬间。

    陆烬垂下的目光,落在她泛着淡粉痕的玉白肩上,随着她抱住他的动作,纯白蕾丝就不经意地映入他的眼帘。

    慈以漾在他审视的目光下,双手捏紧着裙摆,暗逼眼底泛起水光,“我是真的很害怕,有人在我才好点。”

    明映她们总是说,她生了张极具蛊惑性的脸,给人第一眼是老实的漂亮,一旦眼底泛起水色,很难让人产生拒绝。

    况且她已经来过很多次了,要是陆烬会拒绝,早在第一次他就已经拒绝了。

    所以今晚她能进来,也睡在他房里。

    天还没有降温,还有秋老虎的余热,她晚上睡觉穿的睡裙很单薄,薄到能让人清晰地感受到压住后有多柔软。

    暗光像是展翅跳跃的蝴蝶,落在少年白皙的脸上,他的嗓音轻缓上扬:“和我睡?”

    语气轻柔,气息铺在她的侧脸,给她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。

    慈以漾莫名抖了一下,但仍抬着眼睛看他,“可以吗?陆烬。”

    她身高不算太矮,一米六几,但在他的面前却显得很娇小,尤其是抱着他,抬起巴掌大小的脸时,更是显得很可怜。

    像是落难的小猫,终于找到可以依靠的主人,想要住进他的房间,霸占他的床。

    他没动,懒懒看着她,似乎在掂量究竟要不要她进来。

    慈以漾咬着牙,又乞求:“我一个人真的很害怕,陆烬,求求你了。”

    陆烬下颚微抬,借由头顶的壁灯晕,柔散眼中的迷离,慢悠悠地松口:“那怎么办,姐姐知道的,我房中只有一张床,姐姐要是进来,那晚上是打算睡沙发,还是床上?”

    说完后,他又慢悠悠地补一句:“不睡床,我睡不着。”

    慈以漾脸上露出识时务的明白,“那我们一起睡。”

    闻言,少年眉骨微抬,看她的眼神呈现稀有的温润:“姐姐半夜来……是为了和我一起睡?”

    末尾的睡字咬着上扬的音,冷淡中似有渗出古怪的暧昧。

    “不是,我的意思是……”慈以漾沉默后企图向他解释:“上半夜你睡一会儿,下半夜我睡一会儿,或者我睡沙发都可以。”

    这次换他沉默了。

    还不等她去仔细地想,少年便恹恹地往旁边移开,让站在门口的她进来。

    慈以漾一进去后便躺在沙发上,抱着小方枕,用黑白分明的眼看着他:“你不用管我,我先睡在沙发上。”

    陆烬走过来,站在她的面前,言简意赅道:“睡床。”

    慈以漾怀中抱着的小方枕放下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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