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宙深处的曜雪玥星冰雪大陆,幻雪帝国的曦言公主被世人尊为月神嫦曦,乳名苒苒。她与胞兄银玥公子曦风王子成婚时,众人皆叹这对璧人仿若天作之合、比翼双飞,却不知这份看似美满的姻缘背后,藏着善良与无知酿就的可悲结局。
宇宙纪元的星河深处,曜雪玥星悬浮于混沌光晕之中。冰雪大陆绵延的雪原上,幻雪帝国的刃雪城如冰雕的巨兽盘踞在无垠海岸。玫瑰森林银白的荆棘缠绕着千年古树,穿过飘落霜花的梧桐树街,茉莉花田丘泛起莹蓝的冷光,尽头处,幻雪城堡的尖顶刺破铅云,琉璃冰晶堆砌的穹顶折射出万千碎芒。
碧雪寝宫的雕花冰窗前,曦言公主白裙如雪,发间的月光石坠子随着动作轻晃。她垂眸凝视着手中的雪绒花,眼尾处淡粉的泪痕未干,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。"兄长当真要如此吗?"她的声音轻得如同雪落,素白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裙摆上银线绣的月纹。
瑀彗大殿内,曦风王子一袭广袖白袍,银玥公子的称号正如他腰间悬着的银月佩,清冷而尊贵。他伸手拂过冰晶立柱上凝结的霜花,指节泛着近乎透明的苍白:"这是帝国的旨意,亦是...我们的宿命。"他转身时,额间的月光印记与曦言的如出一辙,在烛火下泛着幽蓝。
归渔居寝阁的纱幔被寒风吹起,曦言赤足踩在冰凉的云纹地毯上,白裙拖曳出一道雪痕。她仰头望着穹顶镶嵌的星石,那些微光像极了儿时与兄长在雪原上看过的银河。记忆里曦风总是将她护在身后,用温热的掌心融化她冻僵的指尖,而今他却要成为她的夫君。
"苒苒怕吗?"曦风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。他带着雪松与冰雾的气息将她笼罩,修长手指轻轻撩起她散落的发丝。曦言颤抖着转身,撞进那双与自己如出一辙的银灰色眼眸,里面翻涌的情绪却像被冰层封住的深海。
純玥楼的钟摆发出清越声响,珺悦府的冰雕廊柱间,两个身影渐渐靠近。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他们交叠的衣袂上,白与银的色泽在霜雾中融为一体,唯有曦言发间的月光石坠子,在寂静中轻轻摇晃,如同悬在命运深渊上的微弱星光。
曜雪玥星的永夜中,幻雪城堡的冰棱垂落着细碎星光。碧雪寝宫的琉璃穹顶将月光筛成银网,铺满归渔居純玥楼的雕花长廊。曦言赤足踩在会呼吸的云纹冰毯上,白裙掠过之处凝结出冰晶梅痕,发间月光石坠子随着她的脚步轻颤,映得那双银灰色眼眸愈发朦胧。
"公主,该试婚服了。"朴水闵捧着叠好的鲛绡嫁衣追上来,熹黄色襦裙上绣着的流萤在昏暗中明明灭灭。她望着主子蜷缩在珺悦府窗台的背影,指尖无意识地揪紧裙角——这已经是第七夜,曦言对着窗外永不消融的雪原发呆。
冰晶门骤然开合,裹挟着凛冽寒气的雪衣掠过,曦风的银月佩撞在门框上发出清越声响。他伸手扣住妹妹纤细的手腕,白袍广袖扫落窗台积雪:"母亲召见。"低沉嗓音里藏着暗涌,曦言被他带得踉跄,月光石坠子擦过他颈间的霜花印记,在两人相触的瞬间迸出细小的光焰。
雪皇端坐在瑀彗大殿的冰晶王座上,湛蓝色冕服垂落的珠串折射着冷光,眉间银月印记比子女更加深邃。她望着膝下相拥的兄妹,涂着丹蔻的指尖叩击扶手:"明日大婚,举国同庆。"话音未落,玉衡仙君从侧殿转出,白色素袍沾染着草药气息,他望着女儿苍白的脸欲言又止,最终化作一声叹息。
"可是母亲..."曦言挣脱兄长桎梏,白裙在寒风中翻涌如浪,"当年您与父亲...也这般..."她的话被雪皇骤然拍碎的冰盏截断,飞溅的冰晶在半空凝成锋利的刀刃。朴水闵吓得后退半步,熹黄色裙摆扫过满地碎冰,发出细碎的脆响。
曦风忽然揽住妹妹颤抖的肩膀,银月佩的冷光映着他嘴角的弧度:"母亲是为帝国着想。"他垂眸时,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,掌心却将曦言攥得发疼。雪皇望着这对璧人交叠的影子,眉间印记泛起微光,而玉衡仙君转身时,素袍下摆扬起的霜雾中,似乎藏着与女儿如出一辙的泪光。
大婚前夜,归渔居純玥楼的冰棱垂落着幽蓝磷火。朴水闵跪在寝阁中央,手中银针在熹黄色裙摆上穿梭,绣出的冰晶牡丹随着呼吸明灭。曦言倚在雕花冰窗前,白裙被穿堂风掀起,露出脚踝处淡青色的咒纹——那是三年前为救曦风,用禁术交换的代价。
"公主,殿下送来这盏..."朴水闵话音未落,冰晶灯盏已悬在半空,琥珀色灯油中沉浮着细小的月光碎片。曦言指尖轻触灯壁,记忆如潮水漫涌:幼时她贪玩跌入冰窟,是曦风毫不犹豫跳入刺骨寒潭,银月佩在他颈间划出的血痕,与此刻灯中流转的光一模一样。
玉衡仙君的素袍带着松脂气息悄然出现。他望着女儿发间褪色的月光石,颤抖的手停在半空:"苒苒,若不愿..."话未说完,雪皇的湛蓝色冕服已裹挟着寒气撞开冰门。她眉间银月印记灼人,身后跟着捧着婚书的冰卫:"廉贞,莫要忘了当年你我之约。"
曦风踏着满地碎冰走进来,白袍下摆扫过之处凝结出霜花。他径直将曦言护在身后,银月佩与雪皇眉间印记共鸣出清越声响:"母亲既已决定,何必多言。"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川深处的暗流,却在触及曦言冰凉的指尖时,微微发颤。
朴水闵攥着嫁衣的手指发白,熹黄色布料被冷汗浸透。她看见曦言仰头望着兄长下颌线,银灰色眼眸泛起水光,而曦风垂眸时,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里,藏着比永夜更深的秘密。雪皇将婚书拍在冰案上,玉衡仙君转身时,素袍袖口滑落半枚破碎的月光石,那是他藏了二十年的,属于银岚公主的旧物。
大婚当日,刃雪城的冰棱被月光染成琥珀色。幻雪城堡的琉璃穹顶下,雪皇银岚端坐在冰晶王座上,湛蓝色冕服缀满的星砂随呼吸流转,眉间银月印记与悬挂在穹顶的巨型月轮交相辉映。玉衡仙君立于阶下,白色素袍沾染着晨露,袖中半枚破碎的月光石在衣摆晃动时若隐若现。
曦言赤足踩过铺满雪绒花的冰毯,白裙上银线绣的月纹泛着微光,发间的月光石坠子却黯淡无光。她垂眸望着腕间锁链状的咒纹,三年前用禁术救曦风时,老祭司说这是与月神契约的代价,此刻却如毒蛇般缠绕着她的肌肤。"公主,小心冰面。"朴水闵提着熹黄色裙摆小跑跟上,发间新插的雪绒花簌簌抖落冰晶。
曦风身披雪色大氅立于祭坛中央,银月佩在晨光中流转着冷冽光芒。当他转身望向缓缓走来的曦言,银灰色眼眸泛起涟漪,却被身后雪皇一声清咳击碎。"我儿大婚,当受万民朝拜。"雪皇抬手,穹顶月轮骤然迸发强光,整个冰雪大陆都被笼罩在银白色的光晕中。
"兄长..."曦言轻声开口,却被震耳欲聋的礼炮声淹没。曦风伸手将她揽入怀中,广袖下藏着的指尖微微发颤。他凑近她耳畔,呼吸间带着雪松与冰雾的气息:"别怕,一切有我。"但曦言分明感受到他胸腔里剧烈的心跳,如同即将碎裂的冰面。
观礼的臣民们发出阵阵惊叹,赞叹着这对璧人仿若天作之合。玉衡仙君望着相拥的儿女,苍白的唇动了动,最终化作一声叹息。雪皇嘴角勾起冷笑,指尖摩挲着王座扶手处镶嵌的月光石——那与她眉间的印记,与曦言发间的坠子,皆是来自同一块神石。而朴水闵攥着嫁衣边角,看着祭坛上交叠的身影,忽然发现冰面下不知何时裂开了蛛网般的细纹。
当婚仪进行到对月起誓时,冰帝澈王子风涧澈突然踏着碎冰而来。他蓝色锦袍上绣着的冰晶凤凰栩栩如生,腰间悬着的冰魄剑折射出冷光,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,他停在祭坛三步之外:“且慢!”
雪皇银岚眉间银月印记骤然发亮,湛蓝色冕服无风自动:“风涧澈,你这是何意?”
风涧澈单膝跪地,目光却直直望向曦言:“月神嫦曦,我曾答应过你,若有一日你不愿,我定会...”话未说完,一道冰刃擦着他耳畔飞过,将他的蓝色发带斩断。
冰后叶萦的墨绿色长裙扫过满地霜花,她快步上前,眉间满是焦急:“澈,别冲动!”她伸手欲拉他起身,却被风涧澈甩开。
曦言白裙上的银线月纹突然黯淡,她望着风涧澈散落的发丝,想起儿时三人在雪原上追逐的时光。那时风涧澈总说要保护她,而叶萦则会笑着打趣。可如今,她却要嫁给自己的兄长。
“风涧澈,这是幻雪帝国的婚约。”曦风白袍猎猎,银月佩发出嗡鸣,他挡在曦言身前,目光如冰:“莫要因一时意气,毁了两国交好。”
叶萦咬了咬唇,墨绿色裙摆下的手指紧紧攥着。她望着风涧澈固执的背影,又看向祭坛上的曦言和曦风,突然想起半月前,她在冰晶湖畔撞见曦言独自垂泪,白裙上咒纹如活物般蠕动。那时曦言说:“小萦,若有一日我消失了,你替我告诉哥哥...”
“够了!”雪皇猛地起身,整个祭坛开始剧烈震动:“今日谁敢阻拦,便是与幻雪帝国为敌!”她眉间银月印记光芒大盛,穹顶的巨型月轮也开始扭曲变形。
朴水闵攥着熹黄色裙摆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。她看着祭坛上剑拔弩张的众人,又偷偷望向曦言——公主的银灰色眼眸中,有绝望的泪水在打转,却倔强地不肯落下。而曦风的手背青筋暴起,却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姿态,仿佛在守护着什么不可动摇的秘密。
风涧澈缓缓起身,蓝色锦袍沾满霜雪。他深深看了曦言一眼,转身时,叶萦立即跟上,墨绿色长裙在冰面上拖出长长的水痕。当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祭坛尽头,幻雪城堡的冰棱突然开始剥落,坠入下方的雪原,发出细碎的声响,如同心碎的声音。
婚典穹顶的月光石突然迸裂,细碎的晶尘如血雨簌簌坠落。叶萦的墨绿色裙摆突然被无形力量掀起,她望着曦言腕间暴起的咒纹——那些锁链状纹路正顺着白裙银线疯狂蔓延,像极了三年前她在藏书阁见过的《禁术残卷》插图。
"母亲!"曦言突然踉跄着抓住曦风的白袍,银灰色眼眸泛起诡异的血光。雪皇银岚袖中滑出冰刃的瞬间,风涧澈已挥剑斩断祭坛的月神锁链。蓝色锦袍猎猎作响,他剑尖挑起曦言发间的月光石坠子:"这根本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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