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,“雪皇陛下命我来‘护送’二位。”
曦风将曦言护在身后,掌心的冰刃愈发锋利。他看着这位自小一同长大的好友,却只觉对方眼底藏着深不见底的寒潭:“阿斯,你我幼时曾在茉莉花田盟誓,难道今日也要阻拦我们?”
妾阿斯闻言,脖颈处的蛇形纹身微微蠕动。她缓步走近,华丽白袍拖尾扫过之处,冰层上立刻蔓延开细密的冰霜:“盟誓?曦风,你我都清楚,雪皇的意志不可违。”她忽然伸手,指尖擦过曦言苍白的脸颊,“更何况,人鱼公主的血脉,可是冰族复兴的关键。”
朴水闵突然从暗处冲出,熹黄色裙摆翻飞如蝶:“不许碰公主!”她话音未落,妾阿斯袖中飞出数道冰索,将丫环狠狠甩在冰柱上。蛇形图腾在妾阿斯身后膨胀,化作一条巨大的眼镜王蛇虚影,吐着信子发出嘶鸣。
“小闵儿!”曦言挣扎着要去查看侍女伤势,却被曦风紧紧搂住。他望着好友眼中闪烁的疯狂,心中泛起一阵绞痛。曾经那个会在他受伤时偷偷送来疗伤草药的阿斯,何时变得如此陌生?
“阿斯,你若执意阻拦......”曦风的声音低沉如雷,周身银纹爆发出刺目光芒,北极星印在额间明灭不定,“我不介意与你一战。”
妾阿斯却突然笑了,笑声在寂静的湖面上回荡,惊起一群冰鸟。她抬手撤去冰棱,转身时白袍扬起漫天冰晶:“明日日出,祭天台见。希望二位,不要让雪皇失望。”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,她的身影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夜空,只留下满地未化的冰霜,诉说着这场暗流涌动的对峙。
曦言靠在曦风怀中,听着他剧烈的心跳声。远处归渔居的灯火在风雪中明明灭灭,她望着兄长紧蹙的眉,轻声道:“哥,我们真的能逃得掉吗?”
曦风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,眼底翻涌着决绝与温柔:“阿苒,就算踏碎这天地,我也会带你走。”他握紧她的手,灵力注入冰层,星陨湖深处传来阵阵轰鸣,仿佛沉睡的巨兽正在苏醒。
星陨湖底的冰棺在幽蓝光晕中若隐若现,曦言的指尖抚过冰面,映出自己苍白的倒影。朴水闵倚着冰柱喘息,血迹在熹黄色裙摆上晕染成诡异的花。曦风突然握紧她的手,温度透过寒玉般的冰面传来:“这里的冰层下藏着上古结界,母亲当年......”
话音被冰层炸裂声截断。妾阿斯的白袍如同幽灵般从裂缝中浮现,背后巨大的眼镜王蛇图腾吞吐着寒气,鳞片上凝结的冰晶簌簌坠落。她琥珀色的眼眸扫过冰棺,唇角勾起残忍的弧度:“原来玉衡仙君没骗我,人鱼公主的本源之力,果然藏在这禁忌之地。”
曦言浑身发冷,终于明白父亲未说完的警告。她下意识后退,却撞进曦风炽热的胸膛。兄长的银纹在夜色中如流动的星河,掌心灵力凝聚成冰刃:“阿斯,你我自幼在珺悦府的雪地里堆过冰雕,难道那些回忆对你来说一文不值?”
“回忆?”妾阿斯突然笑起来,笑声像碎冰刺入耳膜。她抬手扯开衣领,脖颈处的蛇形纹身正在吞噬她苍白的肌肤,“你以为我为何能成为雪皇的第一护法?不过是用半条命换来的。”她指尖划过冰棺,图腾蛇突然张口咬向曦言,“而她的人鱼血脉,能让我彻底摆脱这诅咒!”
朴水闵突然扑过来,熹黄色衣袖缠住蛇尾:“公主快走!”蛇信擦过她脸颊,瞬间结出冰霜。曦风的冰刃狠狠刺入蛇身,却见冰晶碎裂处涌出黑色雾气。妾阿斯的白袍无风自动,整个人化作万千冰蝶,每只蝶翼上都映着她扭曲的脸:“明日祭天台,你们谁也逃不掉!”
冰棺突然剧烈震动,曦言感觉体内有股力量在苏醒。她望着兄长染血的手,突然想起儿时他替自己挡下刺客的模样。“哥,”她握紧他的手,月神冠上的碎钻坠入冰面,“如果我们真的逃不掉......”
“没有如果。”曦风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,灵力注入冰棺,湖底传来古老的共鸣。远处归渔居方向,雪之女王湛蓝色的冕服已在云层中若隐若现,而妾阿斯的蛇形图腾,正缠绕着整座刃雪城,发出震耳欲聋的嘶鸣。
刃雪城的晨钟刺破冰雾时,曦言正望着铜镜中缀满月神纹的嫁衣发呆。银线绣就的月桂图腾在雪色鲛绡上泛着冷光,与她腕间的冰镯遥相呼应。朴水闵捧着鎏金妆奁的手微微发抖,熹黄色衣袖扫过案几,碰落了那封被雪水浸透的密信——廉贞仙君最后的字迹在晨光中愈发模糊。
"公主,该去祭天台了。"门外传来曦风的声音,带着风雪磨过冰棱的沙哑。曦言转身时,兄长已推门而入,白袍上凝结的冰晶在他肩头堆成细小的雪岭,银纹沿着脖颈蜿蜒至眼底,像是将整片北极星海都揉碎了嵌进皮肤。
祭天台的冰阶铺满了永生玫瑰,每一朵都被灵力冻成血色琥珀。雪之女王端坐在冰雕王座上,湛蓝色冕服流淌着银河般的辉光,额间的银岚纹随着呼吸明灭。她身旁,妾阿斯的白袍绣满蛇形暗纹,巨大的眼镜王蛇图腾在她身后若隐若现,蛇信吞吐间,祭坛四周的空气泛起扭曲的涟漪。
"今日,整个宇宙都将见证这对璧人的结合。"雪之女王抬手,穹顶裂开一道星河,无数冰晶流星划过天际,"曦风,你可愿以北极星印为誓,护曦言一世周全?"
曦风单膝跪地,冰蓝色眼眸倒映着曦言苍白的脸:"我愿以魂魄为祭,以永世为诺。"他话音未落,妾阿斯突然轻笑出声,蛇形图腾化作实体缠住曦言的脚踝。刺骨寒意顺着血脉蔓延,曦言感觉体内的人鱼之力正在苏醒,月光般的鳞片从皮肤下浮现。
"母亲不是想看人鱼血脉的真正力量吗?"妾阿斯的指尖划过曦言颤抖的唇,"就让这对兄妹,在血脉共鸣中化为冰雕吧。"她袖中甩出的冰链缠住曦风脖颈,却在触及银纹的瞬间寸寸崩裂。
"放开她!"曦风周身爆发出恐怖的寒气,祭天台的冰层开始龟裂。他额间的北极星印绽放出刺目光芒,将蛇形图腾灼烧出焦黑的痕迹。而曦言望着兄长染血的唇角,忽然想起儿时他们在茉莉花田追逐的时光,那时的风里,还没有这么浓重的血腥味。
雪之女王突然抬手,整座祭坛被冰雪牢笼笼罩:"够了!既然你们不愿顺从,那就永远沉睡在这冰棺里——"她话音未落,朴水闵突然撞开侍卫,熹黄色裙摆扫过祭坛,手中握着半截从星陨湖底带出的冰锥。
"公主!接着!"丫环的嘶吼混着冰锥破空声,而妾阿斯的蛇尾已缠住曦言咽喉。千钧一发之际,曦风瞬移而至,冰刃与蛇鳞碰撞出刺目火花。飞溅的冰晶中,曦言握住冰锥的手渗出鲜血,人鱼之力顺着锥尖注入冰层,整个祭天台开始发出远古的嗡鸣。
祭天台剧烈震颤,冰锥刺破曦言掌心的瞬间,人鱼血脉如沸腾的月光在她血管中奔涌。鳞片从她雪白的肌肤下浮现,发间月神冠迸发出璀璨光芒,将整个刃雪城映照得如同白昼。曦风见状瞳孔骤缩,他奋力斩断缠绕在曦言身上的蛇尾,冰刃划过之处,溅起的血珠在空中凝成冰晶。
“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人鱼之力……”妾阿斯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贪婪,巨大的眼镜王蛇图腾张开血盆大口,朝曦言扑来。她的华丽白袍猎猎作响,袖口甩出的冰链如灵蛇般缠住曦言的手腕,“雪皇陛下说得没错,只要得到你的血脉,我就能成为冰族真正的王者!”
雪之女王端坐在冰雕王座上,湛蓝色冕服无风自动,她抬手示意众人停下,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:“够了,阿斯。既然他们不愿乖乖就范,那就让这对兄妹看看,幻雪帝国真正的力量。”随着她话音落下,祭坛四周的冰柱突然亮起幽蓝光芒,古老的符文在冰层上流转,形成一个巨大的封印结界。
曦言感觉体内的力量正在被封印抽离,她望向曦风,只见兄长额间的北极星印光芒黯淡,银纹也变得模糊。“哥……”她的声音虚弱无力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。
“别怕,阿苒。”曦风强撑着身体,用冰刃抵着地面不让自己倒下,他的白袍已被鲜血染红,“就算是神,我也会把你从这牢笼中救出来。”他转头看向雪之女王,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,“母亲,您当真要为了所谓的力量,牺牲自己的儿女吗?”
雪之女王冷哼一声:“儿女?在幻雪帝国的荣耀面前,你们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。只要能让帝国重回宇宙巅峰,就算牺牲你们又如何?”她抬手一挥,封印结界的力量更加强大,“明日此时,便是你们大婚之时。若敢反抗,刃雪城的子民都将为你们陪葬。”
朴水闵躲在祭坛角落,熹黄色的衣服上沾满了灰尘和血迹。她紧握着藏在怀中的密信碎片,心中暗自下定决心:“无论如何,我都要想办法救公主出去……”
夜幕再次降临,刃雪城笼罩在一片冰冷的月光下。曦言被关在冰晶牢笼中,她望着窗外的星空,想起儿时与曦风在茉莉花田仰望星空的美好时光。而此刻,兄长正守在牢笼外,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寂而坚定,手中的冰刃始终紧握着,仿佛在守护着什么重要的东西。
冰晶牢笼泛着幽蓝的光,将曦言的身影困在中央。她雪白的裙摆铺展在冰面上,宛如一朵即将凋零的雪莲。曦风隔着牢笼,指尖抚过冰凉的结界,银纹在他苍白的脸上忽明忽暗。“阿苒,还记得我们在珺悦府的秘密基地吗?”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,试图驱散笼罩在两人之间的阴霾,“那里藏着我们用灵力种的永不凋谢的茉莉花。”
朴水闵蜷缩在角落,紧紧攥着密信碎片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。她望着牢笼中憔悴的曦言,又看向守在一旁的曦风,心中翻涌着决然。趁着夜色渐深,她悄悄起身,熹黄色的裙摆扫过地面,没有发出一丝声响。她要去找玉衡仙君,只有他或许能有办法打破这僵局。
与此同时,在雪之女王的寝殿中,妾阿斯跪坐在冰晶地毯上,巨大的眼镜王蛇图腾在她身后盘旋。“陛下,人鱼血脉的力量比想象中还要强大。”她抬起头,琥珀色的眼眸中闪烁着狂热,“只要能在婚礼上完成仪式,将她的力量彻底激发,冰族将无人能敌!”
雪之女王轻抚着湛蓝色冕服上的银线刺绣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:“很好。明日的婚礼,要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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