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经西疆恶战,玉君率领的新骑兵团得胜而归,在星子缀满天幕的夜晚,他卸下鎏金战甲,于群山环抱的矮人旅店中暂歇,听着窗外松涛与矮人哼唱的古老歌谣,思绪却飘向远在南城等待的兰君。
群山在暮色中化作黛色剪影,玉君解下染血的鎏金战甲,玄铁剑搁在石桌上发出沉重的闷响。新骑兵团的欢呼声从旅店外传来,篝火的红光透过矮人特制的圆窗,在他金色锦袍上跳跃成斑驳的星点。金乌图腾在他颈后若隐若现,这是璞竺国皇子、太阳神的象征,却在此时显得格外孤寂。
“将军,要尝尝麦酒吗?”矮人店主踮着脚,将陶制酒杯推过布满符文的柜台。店内弥漫着烤松饼的香气,墙壁上挂着的魔晶灯散发出柔和的蓝光,映照出角落里几个醉醺醺的矮人正用木琴弹奏古老歌谣。
玉君端起酒杯,指尖残留的雷火之力将酒水微微加热。他望着杯中的倒影,不由得想起兰兰——那位南城郡主、月神化身的人鱼公主。此刻她是否也在望着同一轮明月?她浅蓝色的百褶裙是否还沾着上次战斗的海水,珊瑚珠串是否依旧在发间闪烁?
“在想月神大人?”风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北极大帝身着白袍,极鼠图腾在袖口泛着微光,他身旁的紫薇和梅君正好奇地打量着墙上的矮人兵器。紫薇的紫色罗裙扫过地面,梅君则伸手触碰一柄镶嵌红梅花纹的匕首,花仙的本源让兵器瞬间绽放出红色光晕。
玉君苦笑:“瞒不过你。”他仰头饮尽麦酒,火焰在喉间燃烧,却不及心中思念炽热。战斗时金乌的烈焰能焚尽一切敌人,可此刻面对漫漫长夜,他却只能任由回忆灼烧内心。
旅店外突然传来骚动,玉君的手本能地按上剑柄,雷火在掌心凝聚。却见几个矮人举着发光蘑菇灯笼,正围着一位浑身湿透的旅人。那人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海水的咸涩,鱼尾在长袍下若隐若现——是兰兰的海族侍卫。
“玉君大人!”侍卫踉跄着扑来,“月神她...为了寻找您失落的金乌羽,独自潜入了迷雾海域!”
玉君霍然起身,锦袍带翻了酒杯。金乌图腾在他周身暴涨,旅店的魔晶灯瞬间熄灭,唯有他眼中的火焰照亮整个房间:“备马!我现在就去!”
风君拦住他,冰蓝色的眼眸冷静如霜:“先问清情况。迷雾海域的潮汐会吞噬魔法,你这样贸然前去......”他转头吩咐紫薇和梅君:“你们去准备花仙的照明结界,我和玉君先探路。”
兰兰的侍卫擦去脸上的海水,颤抖着说:“月神说...那根羽毛对您很重要。她还留下这个。”他递出一枚破碎的珊瑚珠,上面用魔力刻着细小的字:等我回来。
玉君握紧珊瑚珠,尖锐的边缘刺破掌心,鲜血却无法浇灭心中翻涌的惊怒与心疼。他望着窗外初升的明月,金乌的啼鸣在群山间回荡:“兰兰,等我。这次,换我来寻你。”
矮人旅店的木门被夜风撞得哐当作响,玉君的玄铁剑已出鞘三寸,雷光顺着剑身蜿蜒游走。他望着海族侍卫递来的破碎珊瑚珠,指腹摩挲着刻痕里未干的魔力,金乌图腾在背后骤然舒展,将整个旅店映得如坠火海:“迷雾海域的噬魔潮汐还有多久?”
“三日后满月。”海族侍卫的鱼尾在地板上甩出细密的水珠,鳞片泛着恐惧的幽蓝,“月神大人说,金乌羽藏在潮汐眼的沉船里,只有满月之夜......”
“胡闹!”玉君猛地转身,锦袍带起的气流掀翻了桌上的麦酒杯。他眼前浮现出兰兰固执的模样——那个总爱穿着浅蓝色百褶裙,用珊瑚珠串扎起长发的人鱼公主,此刻却独自闯入吞噬无数魔法师的禁地。金乌火焰在他掌心灼烧,“她明明知道噬魔潮汐会抽干本源!”
风君的极光长枪横在玉君身前,冰系魔法在地面凝结出霜花:“你现在去,只会让她分心。”北极大帝的白袍泛起冷光,极鼠图腾在额间明灭不定,“紫薇、梅君,启动花仙的星轨罗盘,我们需要找到潮汐眼的精确方位。”
紫薇的紫色罗裙掠过柜台,指尖星芒点在墙壁的矮人地图上,魔晶灯顿时化作漫天星斗投影:“东南方向三百里,沉船礁群在满月时会浮出水面,但......”她的声音突然顿住,梅君的梅花烙红裙已经飘到玉君身侧。
“玉君大人请看。”梅君将红梅按在地图某处,花瓣瞬间燃起火焰,“这片海域布满海妖的咒文陷阱,月神大人独自......”
玉君的喉结滚动,他想起兰兰总爱把鳕鱼图腾藏在裙摆下,战斗时却会毫不犹豫地用鱼尾挡在他身前。此刻那抹浅蓝色的身影,是否正被暗紫色的咒文缠绕?他握紧珊瑚珠,鲜血顺着指缝滴落:“我要去。就算拼尽金乌本源。”
“带上这个。”矮人店主突然从柜台下捧出个布满符文的铁盒,他的胡须在魔晶灯下泛着银光,“祖传的抗魔鳞甲,能挡三次噬魔潮汐。”旅店角落的矮人乐师们停止弹奏,纷纷解下腰间的矮人烈酒抛来:“给月神大人壮胆!”
风君望着玉君决绝的眼神,最终收起长枪。他摘下腰间的寒霜盾,冰蓝色的光芒与玉君的雷火相撞:“我陪你去。紫薇、梅君留守,若三日后未归......”
“别说丧气话!”紫薇的星芒突然暴涨,将地图照得透亮,“我们花仙的星轨结界,定能护你们周全!”梅君则将一束红梅塞进玉君手中,花朵在雷火中非但未谢,反而绽放得更加艳丽:“月神大人见到这个,定会安心。”
当玉君翻身上马时,群山间传来金乌的长鸣。他将鎏金战甲重新披在肩上,玄铁剑指向前方的迷雾:“兰兰,等我。这次,我要把你和金乌羽,一起安全带回家。”马蹄声踏碎月光,他身后的极光与雷火,照亮了通往迷雾海域的漫漫长路。
马蹄踏碎夜露,玉君与风君的身影如离弦之箭破开晨雾。玄铁战马的蹄铁与卵石相撞,迸溅的火星照亮玉君紧绷的下颌——他紧攥缰绳的指节泛白,鎏金战甲在朝阳下折射出冷冽的光,金乌图腾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。风君的白袍猎猎作响,极鼠图腾在袖口流转出幽蓝的光晕,他忽而抬手:“前方结界波动异常,慢些!”
话音未落,海面突然翻涌如沸,暗紫色咒文从浪涛中窜出,化作狰狞的海妖虚影。玉君的玄铁剑瞬间迸发雷光,金乌火焰裹挟着雷暴劈向虚影:“兰兰留下的珊瑚珠上,有相同的咒纹气息!”他的瞳孔映着燃烧的海雾,想起临别时兰兰将珊瑚耳坠塞进他掌心的模样,那时她的浅蓝色百褶裙沾着战场的硝烟,却仍笑得眉眼弯弯:“等凯旋,我要听你讲所有故事。”
“这些咒纹在引导我们。”风君的极光长枪划出冰弧,将试图缠绕战马的咒文锁链冻结。北极大帝冰蓝色的眼眸微眯,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沉船轮廓,“是陷阱,却也指向潮汐眼。”紫薇与梅君的虚影突然从玉君怀中的红梅与风君发间的星芒中浮现,紫色罗裙与梅花烙红裙在风中翻飞。
“小心!”紫薇指尖凝聚星芒,在众人头顶撑起光盾,“海妖要召唤噬魔漩涡!”梅君则将红梅化作箭矢,穿透海妖的虚影:“哥哥们,我们缠住它们,你们趁机突进!”花仙的本源之力与海妖咒文相撞,绽开漫天紫色与绯红色的光雨。
玉君振臂一挥,金乌真身骤然显现,火焰将整片海域染成赤红。他望着沉船甲板上那抹熟悉的浅蓝色身影——兰兰的百褶裙已残破不堪,珊瑚珠串只剩零星几颗,却仍握着三叉戟与海妖缠斗。鳕鱼图腾在她周身明灭不定,鱼尾每一次摆动都在海水中划出微弱的治愈蓝光。
“兰兰!”玉君的怒吼混着金乌的啼鸣,雷火之力在剑尖凝聚成巨箭。兰兰闻声转头,苍白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,珊瑚耳坠的残片在发间摇晃:“玉君!金乌羽就在......”她的话被突然暴涨的暗紫色咒纹打断,一只海妖的利爪直取她咽喉。
千钧一发之际,玉君的玄铁剑劈开咒纹,金乌火焰将海妖烧成灰烬。他揽住兰兰颤抖的身躯,感受着她体内紊乱的魔力:“笨蛋,为什么这么冒险?”兰兰靠在他胸前,听着熟悉的心跳声,鱼尾轻轻蹭过他染血的铠甲:“因为...那是你在战场掉落的羽毛啊。”她掌心摊开,一根带着焦痕的金色羽毛正散发着微弱的光,“我想...把它完整地带回给你。”
风君的极光长枪在远处划出结界,将剩余的海妖困在冰牢中。他望着相拥的两人,冰蓝色眼眸泛起笑意,紫薇与梅君则飘落在他肩头。“这下好了,”梅君将红梅别在兰兰发间,“该启程回家了。”紫薇的星芒温柔地包裹住众人,“带着胜利,也带着最重要的人。”
而在他们脚下,沉船深处突然传来古老的嗡鸣,暗紫色咒纹如潮水般褪去。兰兰握紧玉君的手,鳕鱼图腾与金乌图腾同时亮起——这场为了羽毛的冒险,或许只是个开始,却让他们更加明白,彼此才是最珍贵的宝藏。
众人刚要启程,海底突然传来剧烈震动,暗紫色咒纹如藤蔓般从沉船缝隙中疯狂蔓延。兰兰的鳕鱼图腾在眉心剧烈震颤,她攥紧玉君的手臂,浅蓝色百褶裙被咒纹激起的暗流掀起:“不对,这些咒纹在吸收噬魔潮汐的力量!”珊瑚珠串残片发出尖锐鸣叫,与海底传来的共鸣震得她脸色发白。
玉君的金乌图腾瞬间暴涨,鎏金战甲自动重组,玄铁剑上雷光炸响:“兰兰,你先退到风君的冰盾后!”他转头望向北极大帝,见风君正将极光之力注入海面,极鼠图腾在冰层中闪烁:“风君,能否冻结咒纹源头?”
“只能暂时压制!”风君的白袍被暗流撕扯,冰蓝色眼眸泛起凝重,“紫薇、梅君,用花仙结界锁住咒纹蔓延!”两位花仙应声而动,紫薇的紫色罗裙泛起璀璨星芒,梅君的梅花烙红裙化作火焰屏障,紫色星芒与红梅火焰交织成网,将暗紫色咒纹困在中央。
菩提祖师的虚影突然在咒纹上空显现,菩提树的根须穿透海水,却在触及咒纹时发出滋滋声响:“这是邪神残魂的余孽!当年我将其封印在沉船深处,没想到......”他的声音被海底传来的怒吼打断,一只覆盖着暗紫色鳞片的巨爪破土而出,将沉船甲板掀翻。
兰兰的三叉戟自动飞出,鳕鱼图腾化作鲸鱼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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