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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燃烧生命。”他的白袍被水流掀起,露出腰间象征北极大帝的星纹玉佩,“兰君,来我北极宫。我会用千年玄冰为你重塑身形,不伤本源。”说罢,他狠狠剜了紫薇一眼,后者却优雅地转着珊瑚簪,仿佛在看一场好戏。

    梅君突然挥剑,剑气劈开玉君的结界,寒芒直逼兰君。千钧一发之际,兰君本能地摆动鱼尾闪避,却因连日节食而动作迟缓。预料中的疼痛没有袭来,风君的身影如鬼魅般挡在她身前,白袍被剑气割裂,露出后背狰狞的旧伤——那是三年前为救她,与海魔兽厮杀留下的疤痕。

    “值得吗?”兰君望着风君染血的后背,喉咙发紧。节食以来,她总觉得自己像被囚禁在贝壳里的囚徒,明明渴望着美食,却要用意志力强行压制。此刻玉君的焦急、风君的决然、紫薇眼中的算计,还有梅君冰冷的杀意,在她眼前交织成混乱的网。

    海底突然震颤,古老的鎏金门在暗流中若隐若现。兰君望着门上繁复的咒文,终于明白紫薇为何执着于她的执念。当玉君的日光与风君的寒气再次擦着她的脸颊掠过,她忽然张开嘴,对着涌来的海水大声喊道:“我就是想吃椒麻卤脯!想蘸着红油啃酥脆的鱼骨!就算变不瘦……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鎏金门轰然开启,幽蓝的光吞噬了所有喧嚣。兰君的鱼尾不受控制地朝着门中游去,而身后,玉君的怒吼、风君的呼唤,还有紫薇得逞的笑声,都渐渐被海水淹没。

    幽蓝光芒如活物般缠绕兰君的鱼尾,鎏金门内传来远古的低吟,将四周的喧嚣尽数隔绝。玉君的日光在结界上撞出刺目火花,他额间日纹剧烈跳动,金色锦衣被神力震得猎猎作响:“兰君!停下!这门后是上古诅咒!”话音未落,风君已化作一道冰蓝色流光,白袍上的星辰刺绣骤然亮起,试图用寒雾阻拦她下沉的趋势。

    紫薇倚在破碎的珊瑚柱旁,紫绡裙摆随着暗流轻摆,眉间朱砂痣妖冶如血。她抬手将银丝缠成锁链,缠住梅君的手腕轻笑:“姐姐快看,这出戏到了最精彩的部分。”梅君的剑上凝结出霜花,素白衣裙上的红梅在幽光中似要滴出血来,冷冷道:“北极大帝怕是忘了,人鱼族的禁术,本就该用最炽热的欲望献祭。”

    兰君的浅蓝色鲛绡裙被光芒浸透,鱼尾不受控地摆动,每靠近鎏金门一分,胃袋便翻涌着饥饿的疼痛。节食半月来,她无数次在深夜盯着空荡荡的餐盘,回忆椒麻卤脯在齿间迸裂的咸香,红油辣脍滑过喉咙时的灼烧感,此刻这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,与玉君琥珀色的眼眸、风君染血的后背重叠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……”她喃喃自语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“明明想瘦,却又这般渴望……”话音被卷入门内的漩涡,古老咒文在穹顶亮起,映出她扭曲的倒影——镜中少女的腰肢依旧丰腴,却比任何时候都要鲜活。

    风君的冰雾终于触及她的脚踝,寒意在接触皮肤的瞬间化作温暖的光晕。他望着兰君涣散的瞳孔,突然扯开染血的白袍,露出心口处闪烁的星纹:“用我的神力!”北极大帝的声音在结界中回荡,惊起万千银鳞,“菩提国的星辰愿为你重塑身形!”

    玉君见状瞳孔骤缩,三足金乌虚影发出震耳欲聋的鸣叫。他周身腾起熊熊烈焰,日光如瀑布倾泻而下:“兰君!看清楚!这是他们的阴谋!”金色锦衣下,他的手臂浮现出太阳图腾,灼目的光芒试图驱散鎏金门的幽蓝。

    紫薇的锁链突然缠住兰君的脖颈,银丝贴着她细嫩的皮肤收紧:“天真的公主殿下,以为重塑身形就能得到爱情?”她俯身在兰君耳边轻笑,吐出的气息带着北极寒毒的腥甜,“不过是从一个牢笼,跳进另一个……”

    梅君的剑却突然转向紫薇,剑尖抵住她的咽喉:“妹妹越界了。”素白裙摆翻涌如浪,“北极大帝的心意,何时轮到你置喙?”

    鎏金门的光芒突然暴涨,兰君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心底破土而出。她望着眼前混乱的场景,望着玉君焦急的面容、风君决然的眼神,还有紫薇眼中扭曲的妒意,忽然笑出声来。笑声混着海水,带着前所未有的畅快:“原来我真正想献祭的,从来不是对美食的渴望……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整个海底宫殿剧烈震颤,无数贝壳从穹顶坠落,化作点点荧光没入鎏金门。兰君的鱼尾开始发光,浅蓝色鳞片间渗出金色与银色的流光——那是太阳神的光芒与北极星的力量在她体内交融。而暗处,紫薇藏起手中半块羊皮卷,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。

    海底宫殿的震颤愈演愈烈,破碎的珊瑚枝桠如箭矢般在水中穿梭。兰君周身缠绕的金银流光突然暴涨,将紫薇的银丝锁链熔断成点点火星。玉君与风君同时伸手欲抓住她,却被一道无形屏障弹开,两人踉跄着撞碎身后的冰棱与日光结界。

    “原来这才是古人鱼禁术的真相。”紫薇抚着被灼伤的手腕,眼中闪过疯狂的笑意。她扯开紫绡裙摆,露出脚踝处暗紫色的咒文——那是与鎏金门如出一辙的古老纹路,“所谓重塑身形,不过是打开‘欲望囚笼’的钥匙!”梅君闻言脸色骤变,手中长剑哐当落地:“妹妹,你竟然与深海邪灵……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海底深处传来令人牙酸的锁链崩断声。鎏金门后,无数半透明的虚影如烟雾般涌出,每个虚影都举着晶莹剔透的餐盘,盘里盛满椒麻卤脯、红油辣脍,琥珀糖缠在幽光中泛着诱人的光泽。兰君的瞳孔骤然收缩,胃袋发出饥饿的轰鸣,节食以来压抑的渴望如洪水决堤。

    “这些都是你的,只要献出你对爱情的执念。”虚影们发出重叠的呢喃,餐盘里的食物散发出勾魂夺魄的香气。兰君的鱼尾不受控地游向虚影,却在触及食物的刹那,腰间突然传来刺骨的剧痛——那是玉君的日光与风君的寒力在她体内撕扯,化作无形的枷锁将她困住。

    玉君的金色锦衣沾满珊瑚碎屑,他抹去嘴角血迹,额间日纹几乎要突破皮肤:“兰君!别碰那些东西!它们会吞噬你的神志!”他背后的三足金乌虚影展开遮天蔽日的羽翼,将整片海域照得通明,“看我!我才是你的……”

    风君的白袍早已破烂不堪,他却固执地挡在兰君与虚影之间,掌心的星纹亮起刺目的银芒:“当年在海魔兽口中救你时,我就说过会护你一世。”寒雾在他周身凝结成冰晶铠甲,“就算要与整个海底邪灵为敌!”

    紫薇趁机甩出银丝缠住梅君的脖颈,艳丽的脸庞因癫狂而扭曲:“你们都太天真了!人鱼族的禁术本就是个骗局!”她望向兰君眼中的挣扎,笑得花枝乱颤,“看看她,既想要爱情,又放不下美食,这种贪婪的灵魂,最适合唤醒邪灵!”

    兰君的浅蓝色裙摆被虚影们的黑雾染成灰紫色,她望着玉君眼中的焦急、风君眼中的决然,又看着餐盘里滋滋冒油的椒麻卤脯,突然想起节食后第一次偷偷尝青蔬时,苦涩的菜叶在舌尖蔓延,她却对着空荡荡的海底花园说:“要是能瘦下来,或许就能坦然接受他们的爱了。”

    此刻,剧痛与饥饿在体内翻涌,兰君却突然大笑起来。笑声惊散了虚影,震落穹顶最后的珍珠灯。“我懂了。”她的声音混着海水与灵力的震颤,“我真正想献祭的,是那个总觉得自己不够好的懦弱灵魂!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她主动张开双臂,迎向虚影们手中的餐盘。玉君和风君的惊呼声中,鎏金门爆发出比太阳更耀眼的光芒,将整个海底世界吞没。而紫薇藏在袖中的半块羊皮卷,正缓缓浮现出最后的咒文——那是开启深海邪灵封印的终极密钥。

    刺目的光芒中,兰君感觉有无数细小的鳞片从皮肤下剥落,每一片都带着对美食的渴望与对完美身形的执念。虚影手中的餐盘突然化作流光,没入她的身体。玉君的日光与风君的寒力在她经脉中疯狂冲撞,竟渐渐与这些流光融为一体。

    “停下!”玉君周身的金色光芒几乎凝成实质,发间赤金冠冕剧烈震动,日芒石迸发出刺目的火花。他额间的日纹如同活物般扭曲,“你会被这些欲望撕碎的!”话音未落,一道金色锁链从他掌心飞出,试图将兰君拉离鎏金门。

    风君的冰蓝色瞳孔中映出兰君痛苦的神色,他猛地咬破舌尖,将一口精血喷在掌心的星纹上。刹那间,北极星的光芒自他周身亮起,在海底织成一张银网。“以北极帝君之名,封!”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嘶哑,白袍上的星辰刺绣仿佛活过来般流转,“兰君,别让我后悔救你!”

    紫薇的银丝在光芒中扭曲成狰狞的形状,她望着兰君周身涌动的异象,眼中闪过一丝慌乱。“不可能!明明一切都在计划中!”她扯着被灵力灼伤的裙摆,转头怒视梅君,“都是你!若不是你犹犹豫豫,我们早该……”

    梅君素白的裙摆被暗流卷起,她望着兰君痛苦却又带着解脱的神情,忽然将手中的剑插入海底。“紫薇,你早就疯了。”她眉间的梅花印记微微发亮,“北极大帝若知道你用禁术……”

    “北极大帝?”紫薇突然癫狂地大笑起来,紫绡裙上的银丝无风自动,“他眼里只有这个肥美的人鱼!但只要邪灵苏醒,整个璞竺大陆都会匍匐在我脚下!”她抬手将最后半块羊皮卷抛向鎏金门,古老的咒文在空中化作血色漩涡。

    兰君的浅蓝色鲛绡裙已经完全被光芒浸透,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体内觉醒。那些被压抑的对美食的渴望,那些因身形而产生的自卑,此刻都化作一股暖流,在经脉中奔腾。她低头看着自己依旧丰腴的腰肢,却第一次觉得这样的自己如此真实。

    “原来我一直都错了。”她的声音在灵力的震荡中传遍海底,“不是我不够好,而是我总在用别人的标准束缚自己。”她猛地摆动鱼尾,挣脱玉君的锁链和风君的银网,朝着鎏金门最深处游去。

    玉君和风君对视一眼,同时追了上去。玉君的日光在前方开辟出一条道路,风君的寒雾则冻结了试图阻拦的虚影。“兰君!无论你变成什么样,我都会……”玉君的声音坚定而炽热。风君则默默将破碎的白袍裹紧,掌心的星纹始终对着兰君的方向,“我不会再让你独自面对危险。”

    而在他们身后,紫薇的银丝已经与血色漩涡融为一体,她的面容在黑暗中变得模糊不清。“来吧,深海的主宰。”她的声音带着蛊惑的韵律,“用这个贪婪的灵魂,开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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