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拿酷戮快哭了。
用他的「天上不知唯我独损」来强制实现「气」的借贷转移是轻而易举的事情,帮优奈来解除「隐」的状态他当然有八成的把握!
但是……
“这件事情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。”
……
“你们真的清楚「开门」的代价吗?”这是师父之前在电话里问他们的问题,
「开启不该打开的潘多拉盒子」——几百年前人类妄图远征「黑暗大陆」所带回的「灾厄」又会不会在帮她回到异世界的时候重演?
如果没有「灾厄」,那么从克罗内尔的漫画里描述的来看,一个替身使者算得上少见的低武力世界,一旦两边世界的通道被彻底开启……没错的!V5、协专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会做什么,他略有耳闻,赤裸裸的「殖民」无疑会发生!
这**就是他所在的世界的真实!
当然了那都是远了的事情。
往近点,就在刚刚,他和秀托都「听」到了优奈身上的异常。
重点根本不在异常,而在异常来自优奈的身上。优奈没搞明白这意味着什么……
——这说明,所谓「入口」,完全可能就在她的身上!!在「隐」之下压制的东西,根本说不清是什么!
他和秀托都不是空间系的念能力者,如果在开念的时候出现了意外,他们两个没办法招架。
这对优奈来说还不是最差的情况。
那个世界时间系能力的使用就**跟放个屁一样简单,两个世界的时空能量压根就不对等,两边的时空能量差很可能导致他们费劲气力打开的入口是单向的——简单来说,她来得了,但是回不去!
总之,他们不可以现在就贸然给她开念。
上面的这些理由也不适合告诉她。
因为——
真相自有其重量。
和平与纯粹是多么宝贵的事情。
对于一个在和平世界长大下的人,应该尽力去托举,而不是逼她去背负,否则要他们猎人有什么用?
分明他们都对往来异界有着同样的好奇心,他们也都经受不住未知的诱惑!
教着她去理解一个她并不所属的世界的运行法则,这没道理!
有什么问题,他们会努力去搞定!这是他们这群猎人要面对的事情!
他不擅长隐瞒,秀托说他肯定会说漏嘴,所以当她问起时,他任由秀托说了那样的理由,这种理由糊弄没有任何实战经验和念能力理解的优奈是绰绰有余的,而且秀托那家伙肯定高兴死了,这种缩头乌龟的做法完全符合他的性格。
但是他憋不住想哭的心情。
他知道啊……他知道啊……开门的代价。优奈又有什么错要面对这样堪称沉重的结果。
尤其是,当她说“不试试又怎么知道能不能呢”的时候,这家伙的想法跟他的一贯理念如出一辙!让他忍住不说,就像是自己要去欺骗自己!
他会为她愤愤不平的。
他不知道是第几次挤弄干涩的眼睛,被刚认识第一天的优奈识破了。
这家伙!
现在,她要问他:
“我想知道秀托拒绝的原因,以及你同意他这么做的原因,你能告诉我吗?”
他咽了下口水。然后听到秀托该死地在浴室里咳嗽的声音。
他知道的啊——
“哈?哪有什么理由啊,师父更强更有办法呗。我们不是约好了你要证明给我们看吗?你今晚多休息,到时候不要临阵脱逃才是。”
她仍在盯着他看。
一个幽灵,本应是无影无形的,偏偏要挨得极近,就蹲在他脚的正前方,落在他「圆」的范围里,他要全神贯注地去感受,她的每个动作都在他的感知范围之内,以至于她的眼神就像会发光的大灯泡。
他避不开。因为他挪一寸她就跟一寸,偏偏她又碰不得推不得。真麻烦。不过等他快到床里侧一角的时候,她不跟过来了。
“我说,拿酷戮,你知道吗?你在紧张到想说谎的时候……”她舔了舔唇。
“——会下意识地咬嘴巴。”
什么——他一惊,随后手托住下巴刻意遮住下半张脸。
啊!不对,不可能!要是有这种习惯师父老早就会给他纠正过来了。
“胡说什么啊!”
“骗你的,那是我同学,你见过他,东方同学是这样。”她又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,又用极其笃定的语气说,“你不是这样的。嗯,你是在说谎。”
被算计了!
她的视线最后落在他的鞋子上,不抬头,若有所思,该接着往后的逼问却迟迟没有问出。他只能看到她的发旋。好小一只。
她或许对什么也他们的态度感到沮丧了。再乐观的人不断碰壁也不会一直保持干劲的。
他想如果她还活着,他们一起冒险的话,应该很合得来,至少比秀托这家伙要合拍得多。但这个念头显然不合时宜。
“优奈,那啥……”
浴室门嘭的一下打开,他在秀托的拳头砸到他脸上前把鞋一蹬翻上了床,而这彻底惹恼了秀托,这家伙有洁癖吧?
秀托裹着浴巾,身上水都没擦干:“管不住自己就到隔壁睡去。”
……搞什么啊?秀托他自己那种什么都不说的风格不也一样容易看穿?他只是想说诺布老师在往这边赶了,等诺布老师到了应该就行。秀托想干架吗??
他虽然属于试一试派,可他不能倒戈,他要憋住,但是优奈绝对也意识到什么了!
他连让她放心一切交给他们的承诺都给不出,真逊!
“嗯……我明白了。”
秀托这个白痴,满脸都是汗!
“明白什么?”
“……我眼里的世界,和你们眼里看到的世界不一样。你们有很多我没法想到的顾虑,所以你们才想要找更厉害的人来兜底吧。”
“之前总想不通,为什么你们喜欢把我当成小孩,当成路边捡到的小猫小狗。”她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秀托,“也没有错啦。谢谢你们……”
“本质上,还是我没有觉悟……没有长大的觉悟,没有看透选择背后需要承担的代价。我不会践踏你们的好心,不能把宝可梦的故事变成农夫与蛇。”
“喂,你是笨蛋吗?这种没意义的饶舌有什么好想的。”
她摇摇头,走到「黑暗旅店」的前头,用脚点了点。“我的身体在说话,它说,或许会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。
必要时刻,必须有保险机制。
幽灵是因为执念才留在人间的。我的执念就是我想要活着回去,它已经不受我的主观意愿控制了。
这一想法的根本保障在于,我觉得,东方同学能用他的「疯狂钻石」把我的断手修复成完整的□□。
那么,如果真的有那样危急的情况发生……”
拿酷戮忍不住了。
他一边流着宽面泪,一边给了优奈一个脑瓜崩。
“不准给我说这种话!!”
她身体后仰,上半身陷入墙体之中,自然避开了拿酷戮的脑瓜崩攻击。
等她从墙体里起身的时候,她不知从哪里摸来了两根绳子带着一块从墙体穿了出来。
“你们可以信任我的。来吧!就是那个那个,誓约之绳!”
越来越离谱了。他觉得她的脑回路简直不可理喻,让人想笑又兴奋。
然后他用两根绳子把她的发型扎成了奇怪的双马尾。
他本想冲她竖中指,立出来才想起来不太好,又丝滑地变成了拇指冲下。
“我心里没才把你当小孩,给我瞎扣帽子我会生气。”
她只是不该属于这个世界而已。
……
切,不过他也知道,他哭着说话很没有说服力。
嗯?不对,她是从哪知道的誓约与制约?
***
用现任女友(哦不已经是前任了)钓鱼东方仗助失败后,吉良吉影发动了远距离自动型的枯萎穿心攻击,气定神闲地从安全通道口附近离开。
温感自动索敌爆炸的枯萎穿心攻击给了他足够的自信。
刚出电梯,手机就提示有来电,吉良吉影按下了接通键,那是他的父亲吉良吉广。
……
“有些麻烦事,现在在杜王大酒店。”
……
“……这个空条承太郎还有这样的过往么。”
……
“哦,他还有个是房地产大亨的外祖父也跟着一起来了杜王町?”
……
“知道了。”
吉良吉影望向高层,杜王大酒店的总统套房就那么一间,没品的暴发户一定会喜欢那样的住处。他从父亲口中听闻空条承太郎的“光辉事迹”,那么,能从广川优奈那个女人那里获取情报的能力,就只能是和他在一起的老头的了。
能够知道他身份的人,吉良吉影不会纵容这样的威胁活到明天。
在布草间找到了能替换的“身份”,他伪装成客房服务人员,按下了总统套房的门铃。
“您好,为您送来了饭后水果。”
他按了三次,依旧无人应答。于是他将手放在了门把手上,「杀手皇后」为他炸开了门锁,他佯作意外发觉门居然能轻轻推开,“抱歉,您的门似乎未曾关上,没人的话我就进来了。”
敞亮的灯光昭显其下套房的豪侈,洛可可式的装饰风格在堆砌着设计者的所谓「品味」——品味真差啊,吉良吉影心想,居然还会有人在酒店里养鱼。
他反手将门关上,将送来的水果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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