度过了平淡的一个星期,除了拥有了信息素,景舟几乎忘记了自己已经是个oga了,因为他从来没有经历过发情期。
可就在今天,景舟迎来了自己的开荤日。
他盘腿坐在客厅地毯上,笔记本电脑搁在膝盖上。
景舟正在为下周的广告提案修图,空调的冷风呼呼地吹着,却莫名觉得燥热难耐。他扯了扯T恤领口,拿起遥控器把温度又调低了两度。
“奇怪......”景舟摸了摸自己的额头,掌心传来不正常的温度。
他放下电脑,摇摇晃晃地走向医药箱,翻出体温计含在嘴里。
三十九度。
景舟皱起眉头,从药盒里取出退烧药就着温水吞下。
他拿起手机想给赫渊发消息,手指在对话框上悬了半天又放下了。
这个时间赫渊应该在查房,还是别打扰他了。
身体的热度不降反升,景舟蜷缩在沙发上,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。
他摸索着拨通了程晓阳的电话。
“喂?”电话那头传来程晓阳元气十足的声音。
“晓阳......”景舟一开口就被自己声音的沙哑程度吓了一跳,他轻喘道:“我好像发烧了......”
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几秒,接着程晓阳的声音陡然提高:“景舟!你这什么动静?卧槽你该不会是发情期到了吧?!”
“发情期?”景舟茫然地重复着这个词,大脑因为高热而运转迟缓。
“可我不是才分化......”
“S级别oga的首个发情期通常来的又快又猛烈。”程晓阳语速飞快。
“你现在什么感觉?”
景舟难受地蜷起身体:“热......全身都热......后颈特别疼......然后......”他断断续续地描述着,脸红了起来。
好想要。
刹那间,他闻到一股甜腻的花香。
“等等......屋里怎么有晚香玉的味道......”
“那就是你的信息素啊笨蛋!”程晓阳几乎是在吼了。
“快给赫渊打电话!S级oga的发情期必须要有alpha陪伴!”
挂断电话后,景舟颤抖着手指给赫渊发消息:【舟】:我好像发情期到了......
景舟等了两分钟,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。
他咬着嘴唇又给沈默发了条消息。
【舟】:我可能是发情期,赫渊在忙吗?
【沈默】:晓阳一直在电话轰炸我,你这个情况80%概率是发情期。赫渊在做胃镜,我马上通知他。
景舟刚放下手机,屏幕就亮了起来。
赫渊的回复跳了出来。
【(  ̄ー ̄)】:在家等我。先用抑制剂,如果十分钟内不见效立刻告诉我。还有十分钟下班。
景舟踉跄着走向卧室,从抽屉里取出抑制剂。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,冰凉的液体流入血管,带来短暂的清凉感。
他长舒一口气倒在床上,以为最糟糕的时刻已经过去。
五分钟后,景舟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。
抑制剂像一滴水落入沸腾的油锅,反而刺激得信息素更加汹涌地爆发出来。
甜腻的晚香玉气息瞬间充满了整个卧室,景舟浑身发抖,手指无意识地抓着床单。
“赫渊......”景舟难耐地呼唤着alpha的名字,眼眶泛红。
他突然想起什么,挣扎着爬下床,打开赫渊的衣柜,把里面的衬衫一件件抱出来堆在床上。
alpha残留的信息素从布料上散发出来,雪松混着香根草的气息让他稍微好受了一些。
景舟用赫渊的衣服筑起一个简陋的巢穴,把自己蜷缩在里面。
alpha的气息环绕着他,却远远不够。他想要真正的赫渊,想要被那双有力的手臂拥抱,想要alpha的牙齿刺入他的腺体...
手机铃声突然响起,景舟几乎是扑过去接通的。
“景舟?”赫渊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,带着明显的焦急,“你怎么样了?”
“赫渊......”景舟一开口就带上了哭腔。
“我好难受......抑制剂没用......我想要你......”
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电梯的提示音:“我马上到家,已经到楼下了。再坚持一下,好吗?”
景舟挂断电话,把脸埋进赫渊的衬衫里深深吸气。
每一秒都像在火上煎熬,后颈的腺体胀痛不已,身体深处涌起陌生的空虚感。
当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传来时,景舟几乎要哭出来。
门开的瞬间,浓郁的alpha信息素如潮水般涌入,雪松和香根草的气息与晚香玉激烈地碰撞在一起。
“景舟!”赫渊快步走进卧室,在看到床上用他的衣服筑起的巢穴时明显怔了一下。
景舟抬起头,泪水模糊了视线:“赫渊.......”
他伸出手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:“抱我......”
赫渊的瞳孔瞬间收缩。
顶级alpha的本能在叫嚣着占有这个散发着诱人气息的oga,但他还是强迫自己保持理智。
“我先给你临时标记。”赫渊单膝跪在床上,小心地拨开景舟后颈的发丝。腺体已经红肿发烫,散发着甜腻的信息素。
当alpha的犬齿刺入腺体的瞬间,景舟发出一声呜咽。
赫渊的信息素注入血液,带来短暂的安抚。但这种程度的标记对S级oga的发情期来说远远不够。
“不够......”景舟转身抱住赫渊,滚烫的脸颊贴在alpha颈间,“还要......”
赫渊的呼吸变得粗重,alpha的本能几乎要冲破理智的牢笼。
他捧起景舟的脸,声音沙哑得可怕:“景舟,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?”
景舟直接吻了上去,用行动代替回答。这个吻生涩却热烈,oga的信息素毫无保留地缠绕着alpha。
浓郁的晚香玉味道激得他被迫发情,赫渊最后的理智轰然崩塌。
他反客为主地加深这个吻,一只手扣住景舟的后脑,另一只手搂住他纤细的腰肢。
alpha的信息素完全释放出来,如暴风雪般席卷了整个房间。
“第一次会有点疼。”赫渊在景舟耳边低语,犬齿轻轻磨蹭着oga发烫的耳垂,“受不了就咬我。”
景舟点点头,主动仰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。当alpha完全进入的瞬间,他确实疼得咬住了赫渊的肩膀。
但很快,疼痛就被汹涌的快感取代。两种信息素在他们之间循环流动,形成完美的共鸣。
赫渊的动作温柔而克制,时刻关注着景舟的反应。
alpha的每一次深入都伴随着信息素的注入,将oga送上更高的云端。
“赫渊......赫渊......”景舟无意识地呼唤着alpha的名字,手指在他背上留下道道红痕。晚香玉的气息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,与雪松香根草完美交融。
当最终标记完成时,景舟已经精疲力尽地瘫在赫渊怀里。alpha温柔地吻去他眼角的泪水,手指轻轻梳理着他汗湿的发丝。
“还难受吗?”赫渊低声问道。
景舟摇摇头,把脸埋在alpha颈窝处深深吸气。
赫渊的信息素环绕着他,带来前所未有的安全感。
赫渊抱起虚软的oga走进浴室,小心地帮他清理。
温热的水流冲去一身黏腻,景舟靠在赫渊胸前昏昏欲睡。
“睡吧。”赫渊用浴巾裹住他,轻轻放在已经重新铺好的床上,“我就在这里。”
景舟在半梦半醒间抓住赫渊的手腕:“别走......”
“不走。”赫渊吻了吻他的眉心。
他轻轻叹了口气,医院那边实在走不开,想请假也请不了。
小家和大家都得顾,都不能舍。
赫渊愧疚地吻了吻他的腺体,轻声道:“这几天要是特别难受就给我打电话,我马上回来。别憋着,听到没?”
“嗯.....”
“但是如果回来的话也陪不了你多长时间,只能等我下班”他补充道。
赫渊又抿了抿唇,说到:“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
没有回复。
景舟已经睡着了。
雪松与晚香玉的气息在房间里缓缓流动,如同最和谐的乐章。
景舟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往赫渊怀里钻了钻,嘴角微微上扬。
他终于明白为什么oga会如此依赖alpha的信息素。
那不是软弱,而是找到了最安心的归宿。